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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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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宋修德說完, 承安侯頂著帶有幾道抓痕的臉笑道:“續文,如今你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世,一會兒跟舅舅回家, 你以後就住在侯府。”

承安侯調查過溫續文, 知道他現在住的地方很小,怕他受委屈,便想著接他去侯府住。

宋修德聽言, 並不讚同,“侯爺此言差矣, 您應當知道睿王府空閑了二十年, 一直在等著它的新主人。”

“哼, 你說得好聽,若真是想讓續文住進睿王府,皇上為何一點動靜都沒有?”

最起碼應該命令內務府修繕睿王府,以便溫續文能隨時入住才是。

“皇上的心思豈是我等做臣子的可以猜到的, 還請侯爺慎言。”

“慎言?本侯只知道續文是本侯的外甥, 本侯要接他回家。”

家?

溫續文終於回神, 看向宋修德二人,啞聲問道:“侯爺,義父, 能否告訴我,我父母的事情?”這才是現如今他最關心的事。

聽到這話,本來劍拔弩張的二人瞬間偃旗息鼓,宋修德示意承安侯說話, 對於睿王夫婦的事情, 承安侯知道得比較多。

“你父王和皇上皆是太後所生, 因年紀差得太大, 皇上對你父王極為疼愛,剛登基便封了親王爵位,賜下睿王府。”

“你父王自幼便很聰慧,教導他的老師無不誇讚,只是很可惜你父王只鐘愛琴棋書畫,對朝堂並不感興趣,當初他剛年滿十六歲,皇上就有意讓他執掌戶部,卻被你父王推辭,並且很快就離開盛京,去游山玩水。”

“你父王在外游玩了三年才回來,當時你母妃已經是名動盛京的第一才女,他對你母妃一見傾心,便請皇上下旨賜婚,但當時皇上已經為你父王相中了一門親事,執意要讓他迎娶那人,你母妃因為出身不高,最多只能當側妃。”

有一點承安侯沒說,便是當側妃也是因為當初睿王死活不同意豐靖帝定下的親事,豐靖帝無奈之下做出的讓步。

“不過,即便如此,你父王也不曾答應這門親事,再加上當時太後還在,皇上不好逼迫太甚,此事便這麽僵持下來。”

“而且一僵持就是一年,最後是皇上妥協,提出若你父王答應進朝堂聽政,他便答應這門親事,如此你母妃才得以成為睿王妃。”

“這件事當時在盛京也是一段佳話,只是二十多年過去了,知道的人也不多了。”

溫續文聽得很認真,通過承安侯的話,他腦中不由自主浮現一對模糊的身影,他想那應該就是他今生的父母。

“那我父母是如何......”

最後那兩個字,溫續文卻是怎麽也說不出來。

承安侯聽言,嘆口氣,背著手看向外面,“成親四年後,你母妃終於懷有身孕,睿王一脈後繼有人,這是天大的喜事,太後和皇上都很高興,早早地便準備好接生的產婆和奶娘,都是宮裏經驗豐富的嬤嬤,同時還有太醫每日為你母妃請平安脈,以確保你母妃可以順利誕下孩子。”

“......可即便是如此,生產那日,你母妃的身體還是出現問題,生完你後便血流不止,太醫們拼盡全力也不曾保住她的命。”

“不僅如此,在眾人的註意力都在你母妃身上時,剛剛出生的你被奶娘偷偷抱走,不知所蹤。”

“接連受到兩次沈重的打擊,你父王也自此消沈下去,除了派人找你,便是整日酗酒,他的身體本就不大好,如此折騰下,三年後便隨你母妃而去。”

原來這就是他從盛京到鄭縣的原因,被奶娘偷走?

溫續文冷笑,一個小小的奶娘,竟然敢偷睿王的獨子,而且還成功了。

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事有蹊蹺嗎?

承安侯的話還在繼續,“當初你被偷走,皇上龍顏大怒,先是下旨關閉盛京所有城門,然後命令順天府,步軍統領衙門以及五城兵馬司派出全部人馬搜城,可是幾萬人搜了一天一夜,一無所獲。”

“皇上無奈,只能下令刑部,大理寺和都察院三司一同調查你母妃突然難產一事,最後查出奶娘和為你母妃請平安脈的禦醫皆被收買,而幕後之人便是靖王,皇上便下令將靖王圈禁,同時將康王一脈全部發配去守皇陵。”

康王是先帝的兄弟,也是當初皇位的強有力競爭者,爭儲失敗後,他就被先帝尋了由頭發配了,到死都沒能回京,不過他的後人卻是好好的。

豐靖帝登基後,為了彰顯氣度,便封了康王的幼子為靖王。

沒想到,竟是養虎為患!

溫續文有些不理解,“靖王為何要害我們母子?”

靖王哪怕肖想皇位,那他的目標也應該是豐靖帝的子嗣啊。

“唉,當初皇上有意立你父王為皇太弟,只是因為你父親無子耽擱了。”

所以溫續文的出生,對當時的朝堂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。

“原來......是皇恩之禍啊。”

溫續文喃喃道。

承安侯聽言沈默不語,宋修德卻是低聲道:“續文,切莫因此怨恨皇上,畢竟他是你的皇伯父。”

溫續文擡頭,楞楞地看著宋修德。

兩人是師徒,早有默契,溫續文明白宋修德未說明的話。

豐靖帝先是皇帝,其次才是他的伯父。

哪怕他對溫續文心有補償之意,可若是溫續文流露出對豐靖帝的不滿,那豐靖帝的愧疚也不會持續多長時間。

帝王,終究還是至高無上的存在,他可以犯錯,卻不允許有人認為他有錯。

聽懂宋修德的話,溫續文緩緩低下頭,“義父說得是。”

“事情已經說清楚了,續文,你要不要隨舅舅回侯府?”

溫續文搖頭,“多謝舅舅好意,只是我目前還在國子監進學,馬上就要參加會試,還是不要折騰了。”

承安侯皺眉,“你是睿王表兄的獨子,想必很快就會恢覆身份,此時再參加科舉,豈不是多此一舉?”

倒是沒規定說皇室中人不能參加科舉,只是一般皇室中人都會直接被任職,沒必要費那個力氣去考科舉。

比如目前的三位皇子,皆是直接執掌六部之一。

不用溫續文開口,宋修德就替他反駁道:“侯爺此言差矣,皇上的心思你我都猜不透,皇上何時將續文的身份公布天下,還未可知,而且皇上既然不曾阻止續文參加科舉,想必是另有打算的。”

承安侯聽言,只得放棄拉溫續文回家,失望道:“既然如此,續文,你有空就去舅舅府上坐坐,另外你恒巖表弟腦子有問題,不會說話,你放心,等舅舅回府就替你出氣。”

溫續文連忙道:“若非因為恒巖表弟,續文也不會這麽快知道自己的身世,還請舅舅莫要怪罪表弟。”

承安侯撓撓頭,“倒也是,我之前還糾結該怎麽和你見面,現在那臭小子鬧了這麽大的烏龍,倒是解決了我的顧慮,嗯,那就打他輕點好了。”

溫續文:“......”

溫續文也沒辦法了,看著承安侯這高大的個頭,就知道他是個堅信棍棒底下出孝子的人。

和溫續文說好,下次休沐去承安侯府後,承安侯就離開了宋府。

待承安侯離開,宋修德看向溫續文,溫聲道:“可怪義父沒告訴你你的身世?”

溫續文搖頭,“義父對小婿的關心和愛護,小婿都看在眼裏,豈會因此怪罪義父,何況義父也是身不由己。”

沒有豐靖帝的允許,宋修德不可能擅自做主告訴溫續文他的身世。

宋修德聽言很是欣慰,“當初你母妃出事時,老夫剛剛入朝為官,對此事並不了解,你父王老夫只見過一次,雖不負當年的神采,卻依舊是位謙謙君子,可惜了。”

“老夫升任通政使後,接到的第一份秘旨便是調查你的下落,這二十多年來,皇上沒有一天放棄尋找你,若非老夫見過你父王一面,想要找到你怕是不容易呢。”

“那舅舅是如何......”

“他啊,”宋修德笑道:“別看他一副大老粗的樣子,其實精明著呢,他怕是一直盯著老夫呢。”

豐靖帝不曾放棄尋找溫續文,宋修德又是豐靖帝的心腹,豐靖帝將此事教給他辦的可能性極大。

宋修德早就知道有人會盯著他,所以行事很小心,只是再小心也只能瞞過沒見過睿王的人,有些人卻是瞞不過的。

比如承安侯,又比如吳王。

聽到這話,溫續文也笑了。

“說實話,老夫調查多年,至今都沒有查到當年你是如何被人帶出盛京,又是如何到的鄭縣,這一路上的蹤跡就仿佛被人刻意抹去了,一點蛛絲馬跡都查不到。”

溫續文的笑意漸漸收斂,“義父的意思是?”

宋修德拍拍他的肩膀,呵呵笑道:“沒什麽,老夫只是感概現在能找到你,真是天意。”

“是啊,天意!”

離開宋府,溫續文坐在馬車上,腦中回想宋修德的話。

他不相信宋修德只是隨口說說,說實話當聽到承安侯說,當初睿王妃難產是靖王做的時,溫續文就覺得不對勁。

再聽到宋修德說痕跡被抹除得很幹凈,就更不對勁了。

豐靖帝是何等的英明,靖王即便是能在他眼皮子底下秘密培養出一些手下,也絕對沒有抹除沿途痕跡的能力。

溫續文目光變得幽深,此事還有的查。

不過,不管怎麽說,外室子一事算是誤會了,接下來他還是得準備會試。

......

另一邊,宋修德在溫續文離開後,馬上讓人備車進宮。

明政殿

豐靖帝放下手中的奏折,語氣中帶著驚訝,“哦,禮序已經知道了?”

宋修德恭聲道:“是微臣無能,未能將此事保密。”

豐靖帝擺手,“愛卿何錯之有,朕沒放棄尋找侄兒,禮序又何曾放棄,當年,他和二弟最是親近,讓他知道也無妨,反正也快了。”

“皇上是打算?”

“皇室血脈豈能流落在外,他自是要認祖歸宗,哈哈,朕的侄兒如此優秀,總要讓滿朝文武都看看才是。”

見豐靖帝笑得很開懷,宋修德附和道:“殿下確實才識出眾,棋藝更是非凡,皇上今後怕是都不需要微臣陪著下棋了。”

“果真?到時朕定要見識見識,當年二弟棋力精湛,朕在他手裏從不曾占到半點便宜。”

轉眼間,已經二十多年了,往日種種,恍若隔世。

豐靖帝眼中閃過一絲追憶。

宋修德微低下頭,最起碼就目前來看,溫續文在豐靖帝心裏的地位還是很高的。

片刻,宋修德離開明政殿,豐靖帝繼續處理奏折,時間緩緩流逝。

“皇上,該用膳了。”

一旁的首領太監花總管提醒道。

豐靖帝聽言,擡頭看看窗外,天色已經暗下來。

“吩咐下去,朕今日就在明政殿用膳,另外,讓內務府去修繕睿王府,空了這麽多年,也該有新主人了。”

花總管心裏一顫,連忙點頭,“是,奴才這就去辦。”

彎腰退到殿外,花總管擡頭看灰暗的天空,暗嘆:這天要變了。

維持了這麽多年的平衡,終於要被打破了。

幾乎在內務府收到旨意的那一刻,各宮娘娘也得到了消息。

景壽宮

淑妃雍容華貴地坐在主位上,得知此時,眉頭緊鎖,吩咐道:“派人將此事告訴皇兒。”

“娘娘,可要奴婢去查明......”

淑妃搖頭,“不需要,皇兒會知道該如何做。”

淑慶宮

楚王夫婦今日進宮陪德妃用膳,正好知道了此事。

德妃看向楚王,見他一臉平靜,輕笑道:“皇兒早就知道了?”

“只是得知皇兄近日有些動作,兒臣便查了一下。”

“這麽說,那人真找到了?”

“嗯,既然內務府已經接到了旨意,應該差不了。”

德妃有些擔心,“這可如何是好,當年皇上便極為寵愛睿王,如今睿王唯一的子嗣被找到,皇上還不得把他寵上天?”

楚王轉動手中的玉扳指,笑道:“母妃不必擔心,父皇再喜歡他,還能越過我們兄弟去不成,畢竟他不是睿王叔。”

只要皇位還在他們兄弟之間,那人就不過是個富貴閑王,不足為慮。

德妃自是相信楚王的,聽到這話,也就放下心。

自始至終楚王妃都沒有說話,靜靜地坐著,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笑容。

永春宮

這是四皇子晉王母妃王嬪的住處,她比淑妃和德妃二人要年輕很多,面容姣好,一舉一動皆帶著萬種風情,不愧是如今宮裏風頭正盛的寵妃。

歷朝歷代都有規定,皇子不可長於婦人之手。

所以晉王年滿六歲後便離開永春宮,自己獨居一處宮殿。

王嬪在內務府自然也有親信,同樣得到了消息,她進宮晚,雖然對睿王並不了解,卻也知道那是豐靖帝極為疼愛的弟弟。

王嬪輕微轉動指甲套,道:“給兄長傳信,讓他務必與那人交好。”

晉王還年幼,豐靖帝的身體已經大不如前,恐怕等不到晉王成年,王嬪即便有心支持晉王爭儲,也知道時間不等人。

既然爭不了儲,站隊就變得重要,目前爭儲的兩大熱門吳王和楚王,王嬪其實一個也不看好。

吳王霸道蠻橫,楚王面甜心苦,皆不是登基後會善待兄弟的人。

倒是三皇子......

王嬪嘆口氣,她多次試探燕王的心思,卻都看不出什麽,對方似乎真的一心向佛,不願理會凡世俗務。

......

不提睿王府重新修繕,在朝野上下引起的轟動,溫續文此時全身心地在準備會試。

馮洛淩依舊是早出晚歸,睿王府的事他雖然知道,卻是不知此事和溫續文有關,只是偶爾感嘆一句:他馬上就不是盛京身份最高的紈絝了。

論身份,自然是溫續文更勝一籌。

溫續文也沒有張揚的心思,豐靖帝一日沒有蓋棺定論,此事便充滿了不確定性。

很快,豐靖四十三年三月到了,春闈定在三月初九。

會試依舊在貢院舉行,一共有四位主考官,正主考是禮部侍郎,三位副主考都是從二品的內閣學士。

因為會試考試至關重要,朝廷有規定,主考官的官職最低不得低於從二品。

除了主考官不一樣,會試不論是考試內容,還是科舉流程,皆和鄉試一樣。

只是這一次的競爭者是來自豐朝各地最優秀的人。

許舒妤不在,只有何順和智兒陪著溫續文來貢院,他站在貢院門口,深吸一口氣,是非成敗,就在這九日了。

“你們回去吧,後日再來接我。”

“是,小的祝公子高中。”

“哥哥加油。”

溫續文笑笑,轉身前去排隊。

依舊是窄小的房間,只是這次溫續文比較幸運,沒有再遇到拉肚子的。

考試的時候總是過得很快,九天的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。

溫續文走出考場,心情很好,雖不知會考到什麽名次,但他已經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,沒有遺憾。

結果如何,就看考官如何閱卷了。

同一時間,陳慕良的武會試也結束了。

再加上馮洛淩,三人約在百味樓喝酒。

“來來,慶祝你們二人終於脫離苦海,幹一杯。”

馮洛淩率先舉起酒杯。

陳慕良笑道:“脫離苦海的是我,溫兄接下來還有殿試呢。”

按照往日的時間,四月初十會放榜,然後四月二十一便會舉行殿試,決定考生最後的名次,之後才能授官。

馮洛淩渾不在意,“殿試算什麽,和會試不會差太多的。”

這話不假,會試在二甲一列,殿試也很難成為一甲。

只不過名次可能有些變動,比如狀元榜眼和探花雖然在會試前三名中產生,但具體是誰,就看殿試了。

溫續文搖頭,“殿試還是很重要的,不過,也算是脫離苦海了,應該喝一杯。”

說著,溫續文就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。

馮洛淩見此笑了,“哈哈,痛快。”

“聽說世子申請了考核?”

溫續文喝完酒,將話題轉到馮洛淩身上。

馮洛淩點頭,“你們兩個都要離開國子監了,我再待下去也沒意思,還不如申請考核。”

“武試還是文試?”

“當然是武試了,”馮洛淩沒好氣道,他又不傻。

就憑他的學問,去參加文試考核,他這輩子都別想畢業了。

“這麽說,再過不久,我等便是同朝為官了。”

“不錯,來,再喝一杯。”

馮洛淩就是勸酒的,一言不合就要碰杯,陳慕良和溫續文今日都很放松,索性陪著他一起喝。

到最後,不出意外,幾人都醉了。

何順和智兒一起將溫續文扶回房間,剛躺下,溫續文便幹嘔一聲,下一刻便吐了出來。

何順無奈,只得替溫續文換衣服,同時讓人將地上的穢物打掃幹凈。

溫續文躺在床上,臉上帶著酒暈,手扶著額頭,嘴裏呢喃道:“娘子......”

今日溫續文其實最想見的是許舒妤,只可惜她不在。

何順幫溫續文收拾妥當,便退了出去,和智兒守在門外。

智兒被宋修德手下的人訓練了幾個月,何順問他學了什麽,他也不說,只是看著有些變化,總覺得比之前危險很多。

何順也不刨根問底,反正智兒越厲害公子越安全。

次日,溫續文醒來,不出意外頭很疼,哪怕喝了醒酒茶也無濟於事,反正會試已經結束,他無事可做,便靠在榻上,慢慢等頭疼勁兒過去。

用過午膳,正同書局的掌櫃把上月的賬簿送了過來,許舒妤離開盛京後,核查賬簿的事就交給了溫續文。

《後宅》早就寫完,溫續文已經不寫小說,那十萬兩許舒靜不打算還了,直接算溫續文入股,分給他五成股份。

能給他五成股份,已經是許舒靜很大方了,畢竟現在正同書局也算是小有名氣。

現如今,溫續文每月的進賬比之前還多,畢竟是所有書局收益的一半,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。

溫續文對錢財沒有太大的需求,只要足夠家用,不用動用許舒妤的嫁妝,他就滿足了。

等放榜的這段時間,溫續文除了查賬,就是去宋府陪宋修德下棋。

宋修德直言道:“續文,皇上最是喜歡下棋,老夫和皇上對弈過多次,輸多贏少。”

溫續文聽言,下意識地擡頭看他,聽宋修德的語氣有些不對勁,在看到他意味深長的笑容,便知這“輸多贏少”的水分應該不小。

這麽說來,豐靖帝的棋力不說差,但絕對不是特別好。

溫續文現在和宋修德對弈,也是輸多贏少,但這結果肯定要真實很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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